从城市一隅再到城市另一角，搬家总是忙碌的，先打包一批行李，再打包一批家具，空间有限，时间也是。

这两年多往医院跑，能承担的东西固然不多，去看看去坐会儿，病房里的四季没有变化，和窗外不同，却也是冷暖可知。自己疲态也明显，只是相比之下，衰老却是显而易见的，无论是体力上还是精神上，年前到走廊缓缓走动，如今都在房间里，老人的世界小了许多。

不知从何开始，同一层病房的人越来越多，慢慢地似乎住满了。转院后，所在那层的多人间里亦如此。除了看望慰问的熙攘和换药时的对语，大多数时间一整层都安安静静，听得见外面的沙沙声，是树叶或者轮胎的声音。

从医院回家，打开电脑整理文档，再反应过来时，已接近凌晨。时间不够用的感觉在那时总是更强烈一些，未尽的任务需要做完，但又需要“强迫”着自己去休息，毕竟是这年纪了，这么想，总有老了的感觉。

关闭电脑，站起来伸伸腰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，在一个相似面积的房间里，似乎在看着世界慢慢变小。